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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秀才脸色一白——这种事不都是影响女子名声么?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:“闲话?我温嘉禾行事光明磊落,何惧人言?李夫子,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他看着她低垂的、带着抗拒又隐含悲伤的侧脸,那句“我只是心疼你,想和你成一家人,照顾你”终究没能说出口。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:李夫子从前是官家小姐,她的夫君想必也是官身,否则不至于流放辽东。看来她是看不上自己这个穷秀才的。“是我唐突了。”他侧身让开,看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,背影单薄而倔强,心中充满了挫败与难过。
日子在李玉娘刻意的疏离和温秀才压抑的关怀中缓缓滑过。转眼到了端午节,书院放了五天假,一早孩子们就被家人接走了,黄大娘也急着回家。才辰时末,偌大的书院便冷清下来。温秀才看到站在空旷院子里形单影只的李夫子,心中顿生怜惜。
月儿上前拉着玉娘的手,仰头恳求:“夫子,你一个人在书院,跟着去我家过节包粽子好不?”
玉娘温柔地笑了笑,捏捏月儿的脸蛋,抬头正对上温秀才满含期待的目光。她摸摸月儿的头:“快和你爹爹回家去吧,夫子这些天累了,正好歇歇。”
温秀才低头沉默片刻,李夫子怎可能去他家?传出去闲话难听,也不合规矩。
等温秀才和月儿走后,李玉娘望着湛蓝的天,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,心里空落落的,盯着墙角的豆角发呆。谢夫人已让丫鬟送月银时,把大小姐给她的糕点铺子分红也带来了,整整一百六十两。她知道外面在传布政使夫人募捐打井,便让丫鬟将这分红银子全数捐了。反正她一个人住在书院,吃住有着落,还有一两月银,足够花销,况且她还攒了八十来两。只是一个人时,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。实在无事,她便回屋准备给自己做身夏衫。刚裁剪好,就听有人拍院门。黄大娘不在,她提了根棍子,放轻脚步走到院门附近,想搬个梯子在拐角处偷偷看看来人。若是陌生人,她得找地方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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