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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晚膳,乳媪将已酣然入睡的小葭月抱去安歇。

望舒楼中,烛火温馨,拓跋月倚在软榻上,听李云从说起白日里的见闻。

当他提及《国史》中,有关于鲜卑早期“烝母”旧俗的直白记载时,拓跋月惊得扯住了他衣袖。

“汉人也常说‘家丑不可外扬’。”她蹙着眉,半是愠怒半是担忧,“当年灭河西国之后,父皇命崔司徒主持编纂《国史》,本意是为彰我大魏赫赫武功、正统天命,扬威名于天下,垂范于后世。”

顿了顿,她坐直了身子,语气愈发凝重:“我鲜卑族源自北荒,早年艰难求生,曾依附匈奴,部落间征伐不断,内部亦有许多……许多如今看来不合礼法之旧俗。

“此乃特定时势所致,不甚光彩。若将这些细节尽数写入史书,传扬出去,岂非自曝其短,授人以柄?

“这……让那些江南士族、周边藩国如何看待我朝?如何看待至尊?”

李云从颔首:“崔司徒学问渊博,人所共钦。但有时……是否过于拘泥于‘实录’二字,忽略了为政者、为君者需顾全的颜面?”

“再好的君臣,也只是君臣,而不是朋友……”拓拔月深深一叹。

就像她,虽已是皇帝信重的亲人,但仍不敢恣意而行。

李云从忖了忖,把手覆在她手背上,出言安抚:“今日,我亦曾出言提醒,但崔司徒态度坚决,且有父皇‘务从实录’的旨意在前,我也不好多劝。”

他沉吟片刻,又道:“或许也不必过于担忧。太子的老师,中书侍郎高允,也参与了编纂、校勘。高公为人谨慎持重,学问德行皆为人称道,有他把关,或能有所权衡,不至于将所有……不甚雅观之事尽数刊载。史书编纂,终究要讲世情体面。”

拓跋月轻轻颔首,眉宇间的忧色并未完全散去,她反握住李云从的手,指尖微凉:“但愿如此。这些年来,崔司徒推行‘齐整人伦,分明姓族’之制,推崇北方高门士族崔、卢、郭、柳,已得罪了不少鲜卑勋旧。如今这《国史》……若再触动某些不愿被提及的往事,恐非善兆。”

她抬眼望着李云从,复又蹙起眉来:“有时我真怕,他这一片赤诚为国之心,最终会为他招来难以预料的祸患。”

李云从将她揽入怀中,轻拍她背:“莫要多想。崔司徒乃国之柱石,深得至尊信重,自有其分寸。至于穆寿真墓中,出现崔司徒题字的墓碑,我已向崔司徒言明,他自然知晓如何应对。”

“如此甚好,”拓拔月倚在他怀里,顿觉安心,“能躲过一劫便好,有赖你心细。”

果不出李云从所料,当日崔浩便被传召至东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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