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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,蒙觉。”
“是我,王上。”
两人相视无言,好一会儿,赵骥开口,表情悲痛说
“蒙觉,若我早些发现他们的阴谋,父王现在是不是还会陪在我身边?”
赵骥从王兴口中得知了赵柝死亡的真相,又气又怒,可对着父亲的遗体,他感到深深的自责。赵柝生前一切都在为他着想,临死的那刻还在帮他收拾烂摊子,而他却只想着怎样稳固自己的王位,有时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父亲算计进去,他从来没懂父亲的良苦用心,故而深感歉疚。
小南王见他一脸倾颓模样,因着数日的哀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说话时让人疑心随时会倒下去,不由动容,她靠近赵骥,柔声道
“殿下,逝者已矣,有些事并非你我能够左右的,况且,眼下罪首已被伏诛,你要振作起来。”
赵骥望着她,泪意涌上心头,他抓着衣袖,终是没忍住,哽咽问
“我可以哭吗?”
这样脆弱的赵骥,她曾在很多年前见过一次,那还是姚洬的封后大典那天,先王后才过世不久,她初次奉诏入宫,便碰见躲在角落偷泣的赵骥,被人发现囧状,少年并未责怪她,反而礼貌对她说‘请允许我一个人待会儿,你们放心,我不会教父王为难的。’她本是想问路,闻言只回‘好’,离开前给他留了一块手帕。
小南王回神,心间一派柔软,她点头,轻声应
“殿下想哭便哭吧,我陪着你。”
赵骥一把抱住她,搂着她的腰,在她怀中恸哭起来,小南王揽着他,安抚着轻咛
“都会过去的。”
北庭
昏暗的室内,脚步声响起,男人凭着听觉,转动头颅。
“将军!”
有人低声唤。
“嗯。”
低沉回应后是开锁的声音,脚步声踏进,空气中扬起尘土的味道,接着光感袭来,男人将脸转向来人处。
“闻将军,”
是汉话,声音十分耳熟,闻儆元在黑暗中略一回想,片刻道
“是你。”
“是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黑影靠近,似有若无的铁锈味在鼻端徘徊,闻儆元皱眉,眼睛上厚重的纱布被摘下,不甚明媚的光亮射入眼中,他下意识闭目,少焉睁开,定定望向那人,再次问
“为什么?”
他的表情已由惊讶变成不解。
半个月前他与北翟正在进行一场激战,那场战斗于他们而言至关重要,若是胜利他们便可全方位击垮敌军占取最终优势,然战到中途,他忽然接到西线主将战死的军报,而更糟糕的还在后头,由于主将被击毙,西线作战节节失利,月氏援将竟有退兵之意,闻儆元又气又急,奈何一时不能脱身,恰这时乌落忽然说要休战,想同他商谈求和之事,一般这种时候突然止战,定是有诈,但他顾不得许多,只能一试,谁知在去的途中遭到暗袭,他被人掳到此处,一关便是数日之久,期间未有人同他问话,直至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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