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星火焚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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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仁的视网膜突然燃烧起来,系统提示音刺破耳膜:"代价确认:视觉回收。"他凭着肌肉记忆将大剑掷向奇点,剑身在飞行途中分解成哈勃常数碎片。这些碎片刺入奇点的刹那,整个战场响起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悲鸣。
时空乱流平息时,女神的发色已恢复成漆黑如夜。她单膝跪在龟裂的大地上,指缝间渗出银白色的星尘血液。三百米外,"假象"的残骸正在蒸发成黎曼猜想方程,每个数学符号都在自我证伪中崩溃。
"结...结束了?"安卡崩扯掉缠绕在脖子上的克莱因瓶状触须,那些触须立刻退化成普通藤蔓。
林晨的机械臂冒着青烟,全息屏幕上跳动着混乱的读数:"现实污染指数归零...但部队的量子签名消失了。"
众人环顾四周——龟裂的战场恢复成寻常戈壁,扭曲的灌木重新挺直腰杆,唯有那些深达两米的巨型轮胎印依旧清晰可辨。向仁摸索着捡回大剑,空洞的眼眶里旋转着二进制泪水:"我们救回的...只是'他们存在过'这个概念。"
女神凝视着掌心正在消散的星尘,漆黑长发被戈壁的夜风扬起。在她视网膜的量子残影里,隐约可见某个更庞大的阴影正在银河悬臂尽头苏醒——那是由无数个"假象"融合成的成年体轮廓,正在啃食着某支巨人族远征军的时空轨迹。
"该走了。"她碾碎掌心的星尘,起身时黑袍下闪过转瞬即逝的白金光纹,"下次遇到的...可就不是玩沙盘游戏的青少年了。"
沙暴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,将轮胎印掩埋成平平无奇的沙丘。当最后粒砂砾落下时,戈壁深处传来悠远的、类似儿童嬉笑的多维声波——那是破碎的"假象"在更高维度重组时的啼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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